泰国旅游纪录片欣赏推荐
佛历元年是耶稣诞生前544年,佛历2562年就是公元2019年。泰国电影总是自带神秘气质,这部实验电影也不例外。两位不同风格的导演共同执导的结果自然混合了纪录片与虚构的内容,但看起来更像是一部甲米风光旅游宣传片。
没有贯穿始终的人物和情节,完全是细碎的人物访谈,以及演员和真实访谈对象的虚构情节。两个层面之间没擦出惊喜的火花,却留下淡而无味和转瞬即逝的神秘感。
泰国群岛旅游纪录片
在凭借《徒手攀岩》“出圈”之前,金国威一直以身兼极限运动员和极限运动摄影师、电影制片人而闻名于户外圈。他是出色的滑雪员和登山者,参与并领导了七大洲的攀岩和登山滑雪探险,是第一个从珠穆朗玛峰峰顶滑雪下来的美国人,完成并用影像纪录了梅鲁峰鲨鱼鳍首攀。
这次,他从高山峭壁转向黑暗洞穴,进入一个陌生的户外领域。更大的挑战在于,当他和瓦沙瑞莉于 2020 年初正式着手这个题材时,救援经过和结果早已被媒体向全世界直播过了,而他们不在现场。他们如何重新“纪录”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活在悬崖边上的男人”,媒体如此形容金国威。拍摄《攀登梅鲁峰》,他险些丧命于雪崩;拍摄《徒手攀岩》,他攀绳从酋长岩顶部吊下来,悬空扛摄影机跟拍。与此相比,拍摄《泰国洞穴救援》至少在体力和户外技术上要轻松得多,不需要他学会洞穴潜水,跟着拍摄对象出生入死。
但如果他可以选择,他或许更愿意去面对那些户外挑战,而不是处理非户外领域的难题——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他们要拍的可是纪录片,不是演员演出来的剧情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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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作为影片重头戏的救援重现段落,我的观影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确实从潜水员的采访中了解到许多震撼的细节,另一方面,我再次感到潜水画面缺乏力量。
斯坦顿和沃兰森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洞穴潜水员之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进入睡美人洞救人如探囊取物。只有把其危险性和难度充分展现出来,才能让观众身临其境地理解,他们在做的是多么无畏的事。
洞穴潜水有多危险?
想象一下,如果你进入一个迷宫一样的洞穴,洞里的水浑到打着手电筒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你每前进一米都要靠手摸,你可能撞上坚硬的石头,或者身上哪个部分被勾到,有些地方窄到你需要脱下装备爬过去(同时保证呼吸器还紧紧咬在嘴里),可能爬到一半卡住了也无法后退,水流可能突然变得很急,把你整个人冲到晕头转向,脱离导潜绳——一旦你迷失方向,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出路,直到气瓶里的空气耗尽,绝望死去。
在人类的1000种死法里,洞穴潜水可能就占了10种。史上留名的洞穴潜水员,有不少已死在洞穴里。
看《徒手攀岩》我们知道,无保护攀岩,一下没抓紧,一脚没踩稳,就会掉下悬崖粉身碎骨——容错率极低,所以危险。
洞穴潜水也一样。在大海这样的开放水域休闲潜水,如果遇到意外,哪怕空气耗尽,我们可以紧急升水,而深入几公里的洞穴,你没有任何犯错的机会,还可能面对无法预计的意外,比如洞穴坍塌。卡梅隆的经典大片《夺命深渊》就是关于一群人在洞穴内由于错误和恐慌挨个死去的故事。
作为兴趣爱好的洞穴潜水已经足够危险,洞穴救援的难度更是几何级地增加。潜水员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洞穴救援往往是打捞尸体。当潜水员在洞穴内被困,生还的几率就很低了,被发现和成功救出的希望更渺茫。
我们在《泰国洞穴救援》里能直观地体会到洞穴救援的危险性和难度吗?很少。
就睡美人洞的能见度而言,斯坦顿说他“只能靠在泥浆里四处摸来找方向”,而影棚那个水池显然过于干净了,导潜绳和潜水员的手看得清清楚楚,“芭提雅海滩”也清澈见底。
我需要强调,黑暗和能见度低是两码事,只要水是清的,灯就能照亮黑暗,完全没有自然光也不可怕,但如果能见度低,再亮的灯光也难以穿透淤泥浮尘。影片表现的是暗,不是浑浊。
导潜绳就是洞穴潜水员命悬一线的那根线。睡美人洞原本没有导潜绳。从第三洞室到发现孩子的第九洞室,基本是斯坦顿和沃兰森探的路、布的线。没有导航,指南针只能给出大方向,一尺一尺地前进,靠摸,逆着流潜水摸索。这段路,顺流跟着绳子游出洞需要两个半小时,进去探路布线则必定远远超过两个半小时。
“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布线的。”参与救援的加拿大潜水员 Erik Brown 接受《潜水员》杂志采访时说。而电影里,潜水员就像放风筝一样举着线轮轻轻松松往前漂……
有潜水员说,他试图穿过一个又一个自己无法穿过的洞;另一名潜水员说,最后一段积水区域是最难通过的,必须先把孩子推过去,自己再跟着过去。很可惜,这些洞潜里最艰难的时刻,在画面上都没有得到贴切体现。
摸、爬、挤、穿,我们没有在影片里看到这些洞潜穿越的典型动作,只看到了游。而 Erik 说,洞里没有多少可以自由游动的空间。
指出以上种种不足,并不是基于潜水员技术控的吹毛求疵。潜水跟登山、攀岩不一样,后者有多危险,在视觉上非常直观,而洞穴潜水的难,没有亲身潜过的人很难想象。
《泰国洞穴救援》缺了珍贵的现场纪录,影棚重演时就更需要把种种难处、种种险情做到位。潜水员们固然是专业的,也拒绝表演,但毕竟影棚水池的环境跟真实洞穴相去甚远,潜水员倒是需要演,导演需要引导他们演,才能贴近救援时的真实情况。究其原因,可能是导演缺乏对洞潜的切身体会,加上纪录片预算有限(即使是国家地理的纪录片)。
一群其貌不扬、不合群的中年人,拥有全世界精锐部队都没有的小众技能,因此成了举世瞩目的英雄,随后,他们更加自信、坚定、骄傲于自己的选择。继《徒手攀岩》之后,金国威夫妇再次聚焦于“怪人”,但对比前作,《泰国洞穴救援》更侧重于展现人性道德、勇敢的一面,对于探索未知、游走在极限边缘的一面略嫌浅尝辄止。
影片试图表现潜水员从凡人到英雄的反差,但他们之所以成为英雄,绝非偶然。斯坦顿和沃兰森,还有只露面几次的杰森·马林森(Jason Mallinson)只是谦虚低调,早在泰国洞穴救援之前,其牛逼经历就足以拍成几部电影。他们一边动手改进潜水装备,刷新着洞潜的深度和长度世界纪录,一边搭档着多次参与高难度洞穴救援,曾多次登上媒体头条及获得嘉奖。
2004 年,斯坦顿和马林森在墨西哥洞穴救出 6 名被困了 8 天的英国士兵,其中包括带一名恐水者潜水 180 米出洞。
2010 年,法国洞穴潜水员和救援大神 Eric Establie 因洞穴坍塌被困,斯坦顿搭档沃兰森花了 8 天时间终于找到他——的尸体。虽然营救失败,他们还是被授予英国皇家人道协会奖章。
2011年,斯坦顿和沃兰森在爱尔兰把波兰洞穴潜水员 Artur Kozłowski 的尸体打捞出水。
以上,完全是志愿参与,没有酬劳。
这些经历在影片中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当然,我理解影片篇幅有限无法面面俱到,但就影片主题“洞穴救援”而言,只有把斯坦顿和沃兰森以往的潜水和救援经历补充进来,观众才会明白,为什么斯坦顿会跟沃兰森说,“舍我其谁”。没有几十年洞潜累积的经验,就不会成就这次惊动世界的救援。
正如斯坦顿在他的自传《水族人:水面下的人生》(Aquanuat:A Life Beneath The Surface)里写的:“最终能找到和救出那些孩子,我用了我的整个人生来准备。”
与此相比,他们是否儿时内向害羞、不合群,没那么重要。
斯坦顿的书里细腻描述了他进洞寻找孩子们时的心理活动。洞潜需要极端冷静,但洞穴潜水员并不冷血,他们的内心世界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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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爱因兹被被诊断为脑癌离世之后,父亲寄希望于未来的科技可以将她复活的故事。
一个很有趣的题材,在一个宗教的统治权和影响力都很强国家,科学家为了追求自己心中的理想走到了伦理的边界上,引发的思考是巨大的;也许这是一种注定,一个科学家家庭里的一个绝症孩子,也许是上帝给的一次契机。电影以家庭的爱为开端,也以爱为结束,撇除阶级敌对的情绪,这一技术将会和克隆技术,探索太空一样彻底颠覆人的存在主义,规则和伦理和法律,成为人类演化的重要一环结。选题和节奏都太棒了!
观看平台:哔哩哔哩
6,清莲池
一直以来,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在那些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散落着无数颗在黑夜中闪耀的星辰。我们平凡,因为我们像平凡女孩一样向往着爱与被爱,我们不凡,因为我们爱着的同样是女孩。辗转中、泰各地,导演采访了六对女同情侣,她们将亲口讲述自己的爱与生活。
以前看莲花,纵然会念叨出淤泥而不染,却未尝想到这也可作生存状态的隐喻。多亏本片,攫取了清莲的美态,却也点破了水下的困境。但是,自怜自艾和怨憎怒骂都不是电影的主旨。它只是亲切又亲昵地讲述你我身边许未知晓的故事,让有幸观之者得以欢欣与感怀,如赏清莲,眼目、喉咙与鼻腔都能这般明晰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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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洞穴救援》做了大量采访,采访对象包括参与救援的潜水员,尤其是主力里克·斯坦顿(Rick Stanton)、约翰·沃兰森(John Volanthen)、理查德·哈里斯(Richard Harris),以及泰国和美_方。受访者分别位于英国、美国、澳洲和泰国,导演委托当地的摄影师上门拍摄(不用说,摄影师还必须持核酸检测阴性证明),通过 Zoom 远程沟通拍摄工作及采访。
在进入“营救”这个核心事件前,影片花了约半小时来展现潜水员们的内心世界。
为什么会有人把洞潜当做爱好?
斯坦顿说:“探洞的魅力显然在于探索,我们有时候一潜就好几个小时,完全依赖于人工照明和加热,就像在太空中,那或许是你能拥有的最纯粹的冒险。”
或许是因为潜水员们以往没怎么拍水下视频,疫情期间又不能实地拍摄,这一段画面剪辑了不少水下摆拍镜头来匹配采访语音。
作为一名曾经潜入墨西哥洞穴并为之着迷的潜水员,我无法不被潜水员们的话打动。然而,假如我不曾潜入洞穴,假如我不曾自己体会过探索黑暗时那种恐惧、好奇、兴奋、冷静交织的心情,对于一个小众且高风险的极限运动,我是否真的能对他们的话感同身受?要知道,很多潜水员也畏惧黑暗封闭空间,更不用说普通观众了。
《攀登梅鲁峰》和《徒手攀岩》的跟拍极具视觉冲击力,酋长崖的垂直峭壁看得人直倒抽冷气手心冒汗,“这是纪录片啊,怎么拍出来的啊!”看《泰国洞穴救援》则少了这一层震撼。
从影片采访我们得知,洞穴潜水员们似乎都比较内向:不善社交,玩不来足球等集体运动,甚至曾在年少时遭遇霸凌……而洞穴,洞穴让他们感到舒服,安静,平和,安全,说到安全这个词,他们笑了,“离开正常社会的一切,回到人类穴居的年代”。他们因为不合群而选择了洞穴潜水,这项爱好又令他们更加不被外人理解。
这段铺垫没有突出他们在潜水技术上的牛逼,而是着重于刻画他们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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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在诸多限制下,两位导演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拍了一部素材丰富、节奏紧凑、忠于事实的纪录片,把一次风险极高、关注度也极高的国际救援事件清晰呈现出来,尤其透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洞内救援细节,是截止目前为止关于该事件的最佳电影作品。
然而对于热爱《徒手攀岩》的观众来说,如果期待再次看到一部深度呈现小众极限运动的硬核户外纪录片,那可能会失望。这些年来,在水下拍摄的惊悚大片不计其数,往往只是把潜水作为噱头,夸大、失真,真正理解潜水和潜水员的影片屈指可数,很可惜,《泰国洞穴救援》也还是隔靴搔痒。
最后,借用英国《潜水杂志》一篇影评来结束本文:
(以少年足球队为主角的网飞迷你系列剧将于明年上线。米高梅出品、《达芬奇密码》导演朗·霍华德执导的剧情片《十三个生命》也计划于明年上映,由《魔戒》人皇阿拉贡的扮演者维果·莫特森饰演斯坦顿,科林·法瑞尔饰演沃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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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骆仪
《泰国洞穴救援》剧照由disney提供;封面图©️AP, GETTY IMAGES, SWNS | http://
公举号 骆仪
我一定不是你认识最牛逼的潜水员, 但可能是比较会写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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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所有通过媒体报道关注着那场营救事件的人,包括我,都以为自己已经知道救援经过。实际上,泰国官方从未公布细节,尤其对于足球队员是否被注射镇静剂三缄其口。从《泰国洞穴救援》里,我们终于得知真相。
斯坦顿提出一个疯狂的主意:为免孩子们在水下恐慌挣扎,把他们潜水带出来之前先注射镇静剂。身为麻醉医师、也是资深洞穴潜水员的哈里斯培训潜水员们如何往孩子的大腿扎针,如何在潜水中途判断药效是否减弱要补针……
同时,他们还要考虑到,万一营救失败,可能会被泰国政府抓起来,当时甚至有一个“007 式”的撤离方案,躲在车厢里,走乡间小路逃到英国大使馆避难!
最关键的洞内救援经过缺乏影像记录,剧组也无法去泰国实地拍摄,他们在英国 Pinewood 摄影棚的水池搭景,花了两周半重现救援经过,斯坦顿和沃兰森亲自上阵,由泰裔儿童扮演足球队员。
“我们要做的就是带着我们在泰国使用的装备,并完全按照我们在那里做过的事来重做一遍。”斯坦顿在英国《潜水杂志》的采访中说。“作为洞穴潜水员,我们声明我们不能演戏,我们拒绝表演。”沃兰森强调。
影片呈现出的营救过程相当紧张,也有许多媒体未曾报道过的细节:
有潜水员中途拿出针管准备给孩子补针,却险些扎到自己手上;
有潜水员失手脱离了导潜绳,绝望中顺着摸到的电缆往前,找到气室出水,才发现自己往回游了;
有潜水员摸到“一条死鱼”,随即发现自己带着的孩子毫无生命迹象,冰冷,没有呼吸,直至抵达洞室把面罩摘下,打开孩子的呼吸道,孩子终于恢复了呼吸。
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剧组终于获得泰_方独家授权的长达 87 小时的现场影像素材,不惜将已接近完成的影片推倒重建。于是我们看到,斯坦顿和沃兰森在洞穴里发现足球队的更完整录影,以及人龙接力抬起担架把孩子们运出洞的画面,经过巧妙剪辑,棚拍演示素材跟泰_方的原始素材无缝融合。
再加上当时的各国新闻报道素材,经过周密组织,影片把错综复杂的救援经过交代得清晰又扣人心弦,叙事流畅,张弛有度。早在事件当年,PBS电视台就拍了部纪录片《泰国洞穴救援》(Thai Cave Rescue),但只是平铺直叙纪录整个过程,相比之下,失了先机的《泰国洞穴救援》却讲了个更精彩、揭露更多内幕的故事。